这个黄昏,似乎格外漫长。汴京城的半边天空都染了个透红,霞光几近疯狂地焚烧着。菉葭巷这一片民房的屋脊上同样也是晚霞明处暮云重。 阮婆婆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刚刚熏干的白发已经挽了个圆髻,插着一枝银钗。大郎靠着她坐在小杌子上,摇头晃脑地背诵着今日学里教的《论语》。厨下飘散的烤鸭香味实在诱人,大郎边背书边汲溜着自己的口水,逗得阮婆婆笑眯眯的。 阮玉郎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