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想再有机会替他梳头束发,多想摸摸阿昉的脸,摸摸他的鬓角,还有他若隐若现的小胡茬。她想对他说对不起,娘错了。时光太快,她离开阿昉的日子很快就要超过她陪着他的日子了。 他越长越大,越来越好。她就越来越不敢说出口。她不知道怎样做是对,怎样做是错。前世她以为做自己做得很对,现在看来并不尽然。 告诉阿昉?不告诉阿昉?这是永远不可能重新选择一次的事。她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