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早,梅远尘便要出远门。都城局势叵测,夏承炫不能轻易离开,向西迎柩之事,自然由他揽了下来。 一来他的武功高,脚程快;二来他是夏牧朝的义子,再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你明早便走么?”夏承漪头肩倚着床栏,轻声问道。她才醒不久,脑袋仍有些耽梦的昏沉,言语间透出浓浓的倦意,好似一个抱恙多时的痨秧子。 由梦醒来,更觉一切是如此残缺。若能不醒,她愿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