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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我不疼。”
知恩伸出手去，握住了一侧谢钰的肩膀——他是有肌肉的体型，但是并不是那种大家喜欢，在健身房里练出来的标准身材，他的肌肉似乎都是从现实的某些斗争中得来的，它们在没进入状态的时候并不明显。
谢钰被知恩拽着转了个身，刚想说你害怕的话我自己弄吧，就被知恩抬起手，扣住后脑勺亲了上去。
谢钰一个哆嗦，拿在手里的浴袍掉在了地上。
他是存了些自己的小心思，或许还带着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但是看到知恩拧起眉头的时候又后悔了，他知道自己身上的伤疤是多么的丑陋，这种丑陋，不该出现在她的面前。
谢钰一直觉得自己并不在意，从小挨打，除了冷板凳什么都得不到；长大挨打……不，这不是挨打，对方伤的更重，能换来的东西有许多。
这些都是拜谢家所赐，谢钰不知道该不该感谢谢栩。
仰着头接吻有些累，知恩从谢钰的唇上离开，因为靠的太紧，谢钰头发上的水珠也打湿了知恩额前的碎发，她的睫毛，也开始颤动着往下滴水了。
“很痛吧。”
谢钰看到知恩的嘴唇张合，勉强拼凑出她所说的话来，他摇摇头，又点点头。
后背受伤的地方的确在丝丝拉拉地痛，但是谢钰现在觉得痛也很好，能时刻提醒着他不要走神。
“小伤，很小的伤。”
他强调着。
知恩摇摇头。
“不是受过比这还要严重的伤，这样的就会变成小伤啊。”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甚至已经变成了气音。
这话，到底是对谁说的呢？
最终，那渗人的伤疤好像被两人同时忘记了，他们只记得对方手心的温度，潮湿的头发，还有……眼角的泪水。
这一次，知恩没有听到那句话。
谢钰没有说，知恩却第一次想要回答。
我们也许，在某方面是一样的。
知恩在心里说。
“知恩。”
“嗯？”
知恩懒洋洋的靠在床边，看着谢钰对着镜子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给自己的伤口上药，在刚刚的一系列活动中，那个可怜的伤再一次出血了，出得还不少。
“你说点港城话我听听呗。”
“这有什么好听的啊。”
谢钰还记得那个matthew给知恩的评论呢。
“听起来挺有感觉的啊，你说一下呗。”
知恩沉默了下来。
谢钰以为知恩不愿意说，也就没勉强，继续处理伤口去了。
这个时候，就听到知恩开口，很模糊的说了一句话，腔调很熟悉，但是……听不懂。
谢钰马上转身，“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知恩嘴角又带上了笑意，“自己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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