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洪躺在其中一间厢房的床榻上,望着窗棂外枝头上啼叫的杜鹃出了会儿神,然后爬起来系上裤带——天色已亮,不敢再耽搁了。 身边躺着的苏川药懒洋洋的看着他收拾好衣装,从枕头下递出个盒子。 “过几天便是我父亲五十大寿了,这是给他的一点心意,帮我带过去吧。” 陈洪接过盒子,塞进怀中,看着床上的苏川药,怔怔出了会儿神。 作为阉人,他自八岁那年便入了宫,从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