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忽被一绺发丝拂得面上生痒,侧头看时,窗外晚风轻柔,庭下花荫摇动,云上月色溶银。 这个院子,自己已经住了十几年了。 眼前这副景象,与以往相比,并沒有任何的变化。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这连市井蒙童都能脱口而出的俗联,此刻想來,竟令人如此寂寞。 二子见父亲苍老的面容里皱纹蠕挤,阴影幻刻,一时都不敢作声。 徐阶对窗凝望良久,哑声缓缓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