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鬼差在划船远去的时候叹气说,真是个痴人,怎么也不肯忘掉前尘。 是不肯忘掉么? 颜淡的身体早已冰冷得失去了知觉,也越来越疲倦,却望不到奈何桥的影子。 她倦怠地想,自己到底在忘川水里待了多久?几年,十几年,还是几十年? 她不知道,这样日复一日,晚霞也是日复一日的绚烂。 鬼差还是会划着船、点着引魂灯从身边经过,有时候,划船的又换成牛头马面。他们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