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等秋收时,我带你纵马踏遍这百里金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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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桐与徐巧等人赶到城西破庙时,晨雾尚未散尽。
三百余流民蜷缩在断壁残垣间,衣裳褴褛,面黄肌瘦。看到周桐他们到来,流民们既激动又害怕,纷纷缩在一起,眼中满是警惕。
赵德柱和万科严阵以待,手握刀柄,警惕地环顾四周。一个胡须花白的老者拄着木棍,颤巍巍地站起:“大人,我们不是乞丐……”
周桐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扶起他:“老伯,我是这里的县令周桐。”
他环顾四周,提高音量,“桃城欢迎各位,但需遵守三条规矩:一、男女老少按户登记;二、青壮编入垦荒队,每日领米半升;三、不得滋事扰民。”
气氛稍稍缓和,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
一个面色黝黑的汉子突然站起,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俺们不要施舍!给俺们地种,给我们农具,我们自己养活自己!”
周桐赞许地点头:“这位大哥说得好!”他指向远处的山坡,“那里有五百亩荒地,谁开垦归谁!”
人群瞬间沸腾,流民们眼中燃起了希望。
周桐与流民代表约定次日辰时在县衙集合,并承诺过会儿会派人送来一些粮食。
他语气诚恳地说道:“我们这里也困难,劳烦老伯先安抚好大伙儿。”
返回县衙的路上,徐巧从马车探出头来:“一下子安置三百人,粮食够吗?”
周桐勒住缰绳,望着天际翻涌的朝霞:“巧儿,你知道去年鼠疫时,我们是怎么挺过来的吗?”
徐巧轻声说道:“你跟我说过的,以工代赈,组织百姓修水渠。”
“对!”周桐点头,“这次我们也能挺过去。”
回到县衙,陶明已召集了十七名里正。周桐将流民与无地农户混编的计划告知众人,里正们议论纷纷。有人赞同,有人担忧,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陶明力排众议,沉声说道:“周县令这法子虽大胆,但确实可行。咱们桃城虽小,但人心齐,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定能渡过难关。”
里正们听了陶明的话,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只是这农具……”一名里正皱眉道,“春耕时节,各家农具都紧缺。”
周桐胸有成竹地笑道:“放心!那些地主们跑路,肯定不会带走农具。咱们去‘借’一些来用,问题不大。”
陶明忽然轻咳一声,语气严肃:“小周,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陶老请说。”
“你这法子虽好,但需谨防有人浑水摸鱼。”陶明沉声道,“我建议每个互助组设两名监工,一名由县衙指派,一名由组员推举。”
周桐眼睛一亮:“此计大妙!就依陶老所言。”
计议已定,陶明带着人先去开垦梯田去了,时间不等人,播种已经迟了些日子,接下来还要再接收流民,不得不加快脚步。
周桐与徐巧来到后堂。徐巧进屋,过了会儿,取出一幅手绘的梯田图纸,周桐皱眉道:“巧儿,这图纸虽好,但百姓不识字,怕是看不懂。”
“我已想好办法。”徐巧微微一笑,“用不同颜色的布条标记区域,红色代表水源区,蓝色代表垦荒区,黄色代表居住区。这样一来,大家一看就明白了。”
周桐感慨地看着徐巧,忍不住亲了她一口:“巧儿,你怎么懂得这么多?”
徐巧脸颊微红,低下头小声说道:“我父亲经常要赈灾,所以在长阳的时候,我经常接触这类东西,也会想着为父亲分忧,所以就学了这么多。”
她的情绪忽然有些低落,眼睛微微发红。周桐心疼地将她抱到怀里,轻声安慰:“过去了,已经过去了。岳父若是看到你做出这一番事业,一定会很欣慰的。”
徐巧紧紧抱着周桐,力度渐渐加重,声音有些哽咽:“桐哥哥.....我.....我现在好幸福,好幸福……可是,爹娘、大哥……他们看不到了.......”
周桐心疼地抱着徐巧,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慰道:“别难过,他们在天上看着呢,一定会为你骄傲的。你现在做的这些事,就是在为他们争光。”徐巧在他怀里微微点头,泪水打湿了周桐的衣衫。
他放下手中的事情,高声喊道:“老王,水烧快些!我带巧儿去洗漱。”
老王应了一声,赶紧去准备热水。
周桐牵着徐巧的手,陪着她慢慢走向后院。
两人到了妆台前,小铜镜里映出她泛红的眼尾。他拧了把热帕子,动作轻得像拂去花瓣上的晨露:";巧儿这双眼睛生得最好看,哭肿了可就不好看了。";
徐巧抓住他衣袖,声音还带着鼻音:";桐哥哥别忙了......";话未说完,温热的帕子已贴上眼角。她下意识闭眼,睫毛在周桐掌心扫过细碎的痒。
";当年在钰门关,我背着你回来的时候怎么说的?";周桐蹲下身,指尖抚过她发间,";我说过要护你一辈子周全,可没说周全里不许掉眼泪。";
徐巧破涕为笑,伸手要夺帕子:";谁要你哄小孩似的......";
";别动。";周桐突然按住她肩膀,从妆奁里摸出个青瓷小罐,";之前在玉泉镇买的茉莉膏,说是抹在太阳穴能安神。";清凉的膏体在指尖化开,混着窗外飘来的炊烟。
老王在门外重重咳嗽:";少爷,马备好了!";
徐巧慌忙要起身,被周桐按住:";急什么,让陶老他们多晒会儿太阳。";他故意慢条斯理给她绾发,青丝绕在指间总打滑,";当年给战马编辫子都没这么难......";
";桐哥哥!";徐巧羞得耳尖通红,";我自己来!";
两人推搡间,木梳";啪嗒";掉在地上。门外偷听的赵德柱";嗷";一嗓子:";小说书,日头都晒屁股了!";接着是万科的闷笑和杂乱的脚步声。
晨光漫过县衙马厩的草料堆时,周桐正对着那匹枣红马犯愁。马儿温顺地甩着尾巴,可鞍鞯上的皮革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刺得他手心发潮。
";真要共乘一骑?";徐巧攥着裙裾挪到马侧,发间木簪随动作轻晃,在泥地上投出细碎的影。
周桐屈指叩了叩马鞍,金属扣环发出清响:";陶老他们早半个时辰就出发了,咱们得快些。";他转身时瞥见徐巧绣鞋尖沾的泥点,忽然蹲下身,";踩着我的膝上去。";
徐巧慌忙后退:";这怎么行!";
";钰门关那么多人看着都背过你,这会儿倒害臊了?";周桐笑着拍自己大腿,官服下摆沾了草屑,";快些,马儿该等急了。";
徐巧咬着唇,纤白手指搭上他肩头。隔着春衫,周桐能感觉到她指尖微颤。他故意逗她:";夫人再磨蹭,为夫可要收脚力钱了。";
话未说完,膝头蓦地一沉。徐巧绣着兰草的裙裾扫过他鼻尖,带着晨露的凉。枣红马不安地踏了踏蹄,周桐立刻扣住辔头。
";抓紧鞍桥。";他翻身上马的瞬间,徐巧惊呼着后仰,发簪勾住他腰间玉带。青丝泻落的刹那,周桐嗅到茉莉膏混着墨香的气息,像打翻了一砚春水。
马儿小跑起来时,徐巧整个人绷得像张拉满的弓。周桐虚拢着缰绳,任她的背脊若有若无地蹭过自己胸膛:";放松些,这马儿跟老王一样慢性子。";
";你......你别说话!";徐巧耳尖红得要滴血,手指死死抠着鞍桥。路过田埂时惊起几只云雀,她吓得往后一缩,后脑勺结结实实撞上周桐下巴。
";嘶——";周桐吃痛闷哼,趁机将人圈进怀里,";夫人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徐巧又羞又急,转头要辩,唇瓣却擦过他喉结。枣红马恰在此时踏过沟坎,颠簸间,周桐收紧的手臂成了唯一的支点。等马儿跑上平路,徐巧早已软在他臂弯里,连嗔怒都染着颤音:";你....就会.....欺负人......";
周桐握缰的手绷着青筋,感觉背后贴着的温热身子比马鞍还烫人:";那你可要抓紧了,这段路硌脚。";
徐巧靠在怀里,忽然轻笑:";比那年你背我稳当多了。";
";那是自然。";周桐扬鞭指向远处的梯田,";等秋收时,我带你纵马踏遍这百里金浪。";疾风卷起徐巧的披帛,轻纱掠过他喉结,痒得人心里发颤。
晨风卷起两人的对话,散入漫山遍野的新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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