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棠丰家出来,棠意礼站在楼下,迎着料峭的春风,缓了缓情绪。 可能是最近糟心的事太多,失去钱,对棠意礼而言,反而没什么痛感了。 着眼当下,才是最要紧的。 棠丰说是给她每个月定额的零用钱,但棠意礼觉得,还是得做最坏的打算,万一以后一分钱进账都没有,她难道喝西北风吗。 棠意礼先回了自己家,换上家居服,卸妆、洗脸,中途停下来,湿淋淋的脸上还滴着水,她望着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