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那琥珀色的液体,倒在成化官窑的青花酒钟里,曹毓瑛浅浅尝了一口,果然醇冽非凡,为平生所初见。但美酒当前,却不敢多饮,怕酒意浓了,谈到正事,思考不免欠冷静周密。 于是略饮数杯,便即罢手,恭王也不多劝,吃了饭,延入书斋,摒退仆从,密商大计。 “我瞧着皇上,倒是精神头还好,”恭亲王微微思索,说了这么一句话来,“你在行在不少日子了,如何?” “王爷,也不怕说句犯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