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裴长远一副生无可恋,欲哭无泪的样子,裴长意眉心微微一动,嘴角轻轻勾起。 弟弟,他似乎从未有过这样的认知。 从前他还在侯府的时候,这位庶弟和他几乎见不到面。 在他的记忆里,只有年节时,裴长远来向母亲请安。 自己坐在母亲身旁,裴长远跪在地下,这就是他们之间的距离。 后来他去了林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