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着,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心疼被隐藏在幽深不见底的眼眸深处。 他知道她小娘在徐府过得不好,却未曾想过她们母女的处境竟这般差。 想到旁人的风言风语,也难怪她总对自己如此冷淡。 她是当真怕了,怕给他人当妾室。 忍耐,他还需忍耐。 裴长意恨透了这种忍耐,让他漆黑瞳眸都染上几分血色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