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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这是还款。”
“什么？呃……，你怎么回事？脸色怎么这么好？”
“我得赶紧回去，麻烦你快点确认一下。”
她比上个月看起来状态好多了。虽然还是穿着旧衣服，但明显是洗得干干净净刚换上的。皮肤没那么粗糙了，脸上的憔悴也少了，头发变得顺滑，原本松松垮垮的衣服也合身了一些，整个人都恢复了不少。最重要的是，曾经被绝望笼罩的眼神，又有了光彩。
“没错吧？”
“……数目没错。”
“麻烦给我一张收据。”
“……知道了。”
把还款确认单递给林晓英的时候，赵大哲在心里大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差最后一步了啊。他花了好几年精心打造出的、符合自己“喜好”的模样，就这么毁了。不行，无论如何都要让那张脸因为痛苦而扭曲。
然而，
“那下个月见。”
林晓英大大方方地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离开了。赵大哲像是着了魔一样，摇摇晃晃地跟在她后面。
“大哲哥？哥，你去哪儿啊！”
手下在后面喊他，但他完全没听见。
“太好了，时间还来得及！”
林晓英匆匆跑了起来。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在云邸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这样就能赶上晚餐时间了。
“哆来咪，哒，哆来咪……”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那个男人的电话。怎么了？难道晚餐约会取消了？也有可能是要加班。当然，也可能都不是，说不定还得回去做饭呢。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去附近的传统市场买点菜。也好，那里可比乐城堡那种沉闷又奢华的地方有生气多了。
她满怀期待地接起电话。
“喂，杨帆。”
“我现在从公司出发。”
“啊？”
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晚上一起吃饭吗？现在几点了……，对了！刚过中午没多久！
“杨帆，我现在在外面……”
“那我去找你。”
不不不不！
“我现在穿着旧衣服呢。”
“……你出来穿这个干什么？”
“有点事……”
“嗯……，说不定这样更好？不管怎样，我过去找你。”
是心情好的缘故吗？他的语气听起来莫名兴奋。
“把地址发我，马上。”
“……知道了。”
林晓英最终还是拗不过这个固执的男人，把自己的位置发了过去。他到这里要30分钟。这段时间干点什么好呢？去书店买本书？还是去咖啡馆喝杯甜饮料？她在这两个选择之间犹豫不决，突然想起了自己现在的穿着。这是好久没穿的旧衣服，而且刚刚还完债出来。
“对，我本来就不是那种乱花钱的人，这种时候就该做最合理的选择。”
林晓英选了一家711便利店。选择的标准只有一个，店里要有桌子。她大大方方地走进去，买了最便宜的饮料，坐在桌子前百无聊赖地打发时间。
要是以前，对她来说这都是奢侈。但没办法，一个月前进云邸时穿的衣服，现在穿实在是太冷了。
“哆来咪，哒，哆来咪……”
手机又响了。一接电话，就听到了杨帆那一贯公事公办的声音。
“我马上就到了。”
“我现在出去！”
林晓英扔掉空饮料瓶，跑了出去。她完全没注意到，赵大哲正从附近大楼的窗边注视着她。
一辆漂亮的轿车接上她出发了，后面跟着一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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