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怀疑与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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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哲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神经质般地猛踩油门。他四处张望着，想要找到那辆突然加速消失在夜色中的车子。可开了好长一段路，甚至穿过了隧道，还是没找到。一开始两车速度就不一样，找不到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儿。他这辆车实在太破旧了。

“早知道就把我自己的车开出来了！”

他想起了停在公司门口的那辆轿车。要是开的不是这辆怎么踩油门速度都上不去的破车就好了。刚开始跟踪的时候，他坐的是出租车，目标进了百货公司后，他就让手下把公司的工作用车开了过来。真不该这样，还不如去把自己的车开过来。

该死，该死，该死！他还以为是哪个小角色截了他的目标，没想到冒出来这么个厉害的家伙。虽然不认识，但和林晓英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一看就很有钱。

“要是她把债都还清了可咋办？”

他心里涌起一阵担忧。眼看就要到手的“猎物”，感觉就要白白溜走了。难道再也看不到她那充满绝望、疲惫不堪的眼神了？这份渴望，只有她能满足。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高速路的尽头，首尔的收费站出现在眼前。

“……不对，她哪能把债都还清啊，我这是瞎担心。对那小子来说，她不过就是个玩物罢了。”

赵大哲眼神闪烁，焦急地自言自语着，就好像在给自己催眠一样，不然他实在受不了。他见得多了，那些有点钱的人都一个德行。

不管是名人、富豪，还是有名望的慈善家，在女人的问题上，和他的老板没什么两样。他们随便跟这个女人、那个女人交往，一旦没了兴趣，就一脚踢开。越是自命不凡的人，这种行为就越严重。

好，好好回忆一下。那个截了别人“猎物”的小子长啥样来着？对，看着油头粉面的，特别傲慢。赵大哲对这种人可太了解了。

“他肯定会把她甩了的，肯定会。我只要等着那一天就行了。”

作为一个见惯了各种人性的债主，他信誓旦旦地说。就算打赌他也不怕。那小子肯定没多久就会把林晓英甩掉。为啥这么肯定？因为他坚信，只有自己才知道林晓英真正的价值。

“她上个月那会儿，状态简直绝了。”

即便生活痛苦又迷茫，她也在苦苦支撑，可眼神里却透着注定会枯竭、会死去的绝望。看着她那倔强又楚楚可怜的脸，他就有一种冲动，想要把她努力维持的生活彻底摧毁。

但他一直忍着，在等待最合适的时机。虽然她现在暂时逃脱了，但只要机会再来，他一定要把她彻底掌控，肆意玩弄。让她眼里只有自己，心里只有自己，让她的世界里全都是赵大哲。

不管是什么感情，就是要让她除了自己什么都不能想。让她完全沉浸在这种感情里，忘掉其他一切。

到时候，她的世界就只剩下两种东西：他和不是他的东西。等那一刻到来，他就像从地狱里把一片即将枯萎的叶子一片片摘下来，细细品味。

这个他精心“培养”了多年的“猎物”，只有在彻底崩溃的时候，才会绽放出真正的美。那些不了解内情的人，只会觉得现在的林晓英普普通通，就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所以，那个自命不凡的小子肯定会把她抛弃。

“我敢拿命打赌，肯定会这样！”

赵大哲满怀信心地喊道。他坚信，他们俩好不了多久。对！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时间拖得越久越好。这样林晓英就能过上更加奢华的生活，习惯这种富裕的日子。

爬得越高，摔得也就越惨，不是吗？等她失去富足的生活时，肯定会觉得像堕入地狱一样。到时候，他要不要用花言巧语哄她背上新的债务呢？不过，把她拉回谷底的速度得控制好，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绝对不能让她彻底崩溃。对，所以要耐心等待，没什么可着急的。

一直以来，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发现她的美。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也不会变。这事儿注定只有他能做到，是他必须完成的使命。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就有这种感觉。所以，连老天都会帮他。虽然他这辈子没信过什么教，但就是有这种笃定的信念。

所以，他坚信时间站在他这边。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完全不在意。

“唉，真晦气！心情糟透了。”

他猛地打了下方向盘，把车掉头。或许去喝个烂醉会好点。喝得晕晕乎乎的就能睡着了，睡醒后喝碗热汤暖暖胃，再泡个热水澡，这糟心的心情说不定就能好点。具体的事儿，之后再考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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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林晓英回到家，正整理新买的衣服，突然被吓了一跳，手一松，把旧手机扔了出去。还好手机掉在了被子上，要是摔在墙上或者地上，这个用胶带勉强“续命”的手机估计就彻底报废了。

手机屏幕上出现了几张照片，“……这是为啥？怎么会有这些？”

照片里，她和杨帆的模样清晰可见。从画质不太好来看，应该是有人在远处用手机偷拍的。拍摄地点是百货公司和他们吃晚餐的餐厅，都是今天去过的地方。

发照片的人是赵大哲，那个催了她五年债的债主。这是什么意思？她正想着，消息来了。

「我们的晓英女士，日子过得挺滋润啊？怪不得不想卖身呢，原来是傍上大款了？钱拿得不少吧？」

这些满是嘲讽的话，像一把刀扎进了林晓英的心里。疼，太难受了。因为这些话句句属实。她正坐在床上，双手抱头，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在还清债务之前，最好小心别被发现，根据经验，被催债盯上的人，很快就会被榨干。」

他说得没错。多少次，不管她在哪儿工作，只要赵大哲或者他的手下一出现，她就会丢了工作。像现在这种情况，对方肯定会更加敏感。她害怕了。

怕什么？怕失去现在舒适的生活？舍不得这份丰厚的报酬？都不是。她最害怕的是，如果离开这里，又要回到孤身一人的日子。

“叮叮”，手机又震动了。那个穿格子衣服的家伙好像又发了消息。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可别想着逃跑，不管你跑到哪儿，我都会把你抓回来。」

这恶毒的家伙。看到这条补充的消息，林晓英只觉得浑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