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混纺棉袜紧紧贴在了皮肤上。 陈潇湘拿热水倒在毛巾上,擦拭过微微发黑的脚足,哪怕是个女人,在长期潮湿阴冷的环境里,也不免染上脚臭,但这不算什么,真正恐惧的是冻疮和战壕足,等到剪开靴子带来几根脚趾和大片大片血肉却没有一丝痛感时,那种绝望感会打垮最坚强的战士。 所有人都害怕残废,变成累赘。 抹过油膏,揉开冻伤膏搽到脸上,丝丝疼痛,无数道细微伤口渗出血痕,陈潇湘默然地揭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