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尚未控制的“鬼压床”时分里,恍惚着,耳畔飘过遥远、熟悉又似乎全无意义的话语: “麦子、白羊、丛林、水手、民族、海洋……” 陪护在沈如松床边的小护士听到了他梦呓般的呢喃声,俯下身仔细听着,然后拿过纸笔,记录下来,忍不住嘀咕道:“在说什么呀?念诗呢?” 小护士听得乏了,坐在床边,随手拿起不知是谁放在窗台上的一本诗集,翻看起来。在午间的谧谧然时光里,她支着手臂,挽起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