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荧鲜少哭。 便是痛到极点时都未曾落过一滴泪。 此刻,她眼梢猩红,不顾满身撕裂的创口,几近全力从断木下挣脱,握着那破碎的玉佩,摇晃着起身,又立马跌倒。 她双腿似已断折,难以行走,于是扶荧手肘撑地,攥紧那玉佩往过爬。 身上青蓝的长衫破裂,鲜血浸染。 她深知自己活不久了,甚至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