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媞转动眼睛,只见牧殊城扶起梨花带雨的葛氏,与她十指相扣,“别乱说。若不是为了你,我、我怎会除了这沈氏?等了这十几年,也是委屈你了。” “我不委屈,”葛氏看着牧殊城的神情,满脸仰慕,“可、可沈姐姐……” 牧殊城弯腰,从地下小心翼翼拾起那块沾血的砚台。 他铁钳似得,钳住云媞的手,把女孩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按在那砚台上汪着的,娘的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