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初霁,青空无云,干冷的风吹得远处酒旗猎猎作响。 萧厉半蹲下身,手肘很是随意地搭在膝上,绑在袖口的皮制护腕已磨得半旧,他吐出叼在嘴里的签子,一副好商量的口吻问:“陈爷欠赌坊的四十两银子,拖了半年了,打算何时还?” 人牙子额前的冷汗都掉下来了,他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滑稽笑容:“萧二哥,您……您就别取笑小的了,小的哪敢在您跟前称爷?您才是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