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温瑜打着哈欠走出了屋子,眼下挂着两团淡淡的青黑。 自从知道那屋子原是那地痞的房间后,她夜里躺床上,枕着谷糠枕头,盖着半旧的被衾,便觉哪哪都不自在。 倒不是枕头褥子有什么异味,而是大梁虽民风开放,却也万万没开放到未婚男女可共用一条被衾的程度。 温瑜当然清楚这是非常情况,不可一概而论。 她当日被人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