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窗外,远处的高楼顶上,黑沉沉的天空透出些红色,划破黑幕,浓重的黑暗褪去,转成深灰色,灰色又逐渐变浅,视线里的一切高楼大厦,都逐渐清晰起来。 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冲进客厅。 毛鬼神已经不见了,沙发旁边,是两尊连在一起的红褐色雕塑。 白露被夹在中间,发出极微弱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