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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房间门一开。

枯坐在床边的何楚卿瞥过来一眼,眼底倏然腾升起光亮。

顾还亭每日都来,待到无可再拖为止。

仍旧是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一点点憔悴下来。

饭食没有苛刻,也没有任何皮外伤。每日司令不得已离开,裴则焘费尽心机做的那些糟践人的事情,已经把何楚卿折磨得麻木。

如果顾还亭哪天不来看他,恐怕他当日就会大包大揽地认罪以求解脱。

顾还亭才进门,看着何楚卿的面容,他勉强扬起点笑意说:“给你带了个人来。”

话音刚落,何辰裕就从门后窜了进来。奔过去紧紧地搂住兄长,鼻尖酸了:“你眼边一圈乌青,是不是睡不好觉?”

才说完,他眼泪就落下来了。

何楚卿也动容地要流泪。

先拖着疲惫的声音轻轻地责备司令:“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平时恨不得天天要见,一周没个声响,怎么瞒得住?”顾还亭隔了半米,看他一会,又说:“衡容会的人解除嫌疑的我已经带走了,在医院,也都雇人照看了,包括那个窦西。”

何辰裕趴在何楚卿肩头,何楚卿腾出一只手来,朝着司令递出去。

顾还亭攥着他的手,摩挲了一会,说:“你们先说话,我一会再来。”

“元廊,”何楚卿忽地叫住他。

在看见他回眸的一刻,原来想说的话就忘记了,只问:“你的伤今日怎么样了?”

顾还亭回答说:“一点小伤,快要好了。”

白鹭是随着一起来的。不过怕何楚卿知羞,没有露面,眼下被请到调查局长办公室去了。

禁闭室是半地下式的。每次从楼下走上来,如获新生。顾还亭每次下去上来,都需要格外鼓起些勇气,免不得还是要胆战心惊。

这是裴则焘给过司令一个枪子儿之后,两人第一次碰面。

裴则焘总有意躲避,顾还亭一见他也犯恶心,总有心思有朝一日要真把这个人弄死。

看见他,裴则焘难得笑得有些僵硬,说:“顾司令,好久不见,伤势该还好吧?我才和白师长聊,说您的爱人啊,头日看着好吓唬,其实你一不在,他没流过半滴眼泪,也怪棘手呢。”

顾还亭没落座,立在门边:“你有得到任何收获吗?到底什么时候能放人。非要把人折磨得半死不活了,你才肯确信他的清白?”

裴则焘的笑声顿了两下,说:“司令啊,这可不公平。别人不论什么身份,总少不了严刑拷打。我这么给你细皮嫩肉地伺候着,才一周你就要找我要人?北宁的司令,怎么这么不公正啊?”

顾还亭说:“我都是司令了,当然要物尽其用。我只再给你七天。七天之后,还不放人,不妨让大家都看看,北宁的司令到底有多大权力。”

白鹭自从司令进门就站得笔挺。

这时候看见人走,他才即刻跟上。

那厢,出了地下室,何辰裕勉强挂在脸上怕何楚卿担心的笑意再也留不住了。

白鹭在门外的车内等候,顾还亭还留在那里。

他哪儿也不想去,头一次对这个葬送了他无数朋友的地方心生眷恋,漫无目的地留在一楼大厅里。

此时,几个调查员恰好从楼上走下来。

其中一个压低声音说:“听局长的意思,就算是没有任何线索,也不会让人活着离开?虽然是个兔儿爷,好像还怪有名气的啊?”

又一个说:“谁当了顾还亭的情人没有名气啊?还不就是因为有名气,放跑怪可惜。衡容会那几个,没少让咱们吃苦头吧?一报还一报,公平。”

这时候,几个调查员抬眼,看向了何辰裕的方向。

几个人神色不知为何匆忙慌乱了起来,仓促一点头,说:“阮队长。”

阮钦玉从一楼走廊才走过来,说:“嘀嘀咕咕说什么?没有工作要做了吗?”

旋即,她走到愣神的何辰裕身边来,露出一个善意的、试探的笑容来,轻声说:“你是何楚卿的弟弟么?你们长得很像——都是拔尖的漂亮。”

这个女人一身调查员的制服。纵然身材娇小,比他还要矮小半个头,还是让何辰裕心生忐忑。

他没说话。

阮钦玉像哄小朋友一样,半引领式地和他说话:“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哥的时候,他才十九岁呢。在玛港赌场,一个叫里斯本的地方,他总是一坐就能赌一天。当时他是流党嫌犯,我们要负责监视,每天下来负责他的几个同事都怨声载道,叫苦不迭。作为兄长,真不是个好的表率。”

何辰裕听她说话,吃吃笑了两声。

那毕竟是他完全不了解的一个何楚卿。

“不过那个时候,他很风光呢。多少大少爷都爱和他凑在一起玩儿,花钱捧着他开心。那个时候,他脾气很烂,油嘴滑舌,也就是长得好看才不叫人生厌。提起何楚卿,兴许没什么人知道,但是要说玛港小赌王,到现在你去问问,说不定还有人记得他呢。”阮钦玉说。

何辰裕放松下来,说:“其实,我看到过一点报道玛港小赌王的报刊。不过是以他的事迹,变成故事写来玩儿的。当时我想,怎么可能有人真的每次摸这么准,运气这么好呢?后来我们过年的时候,玩过几次,他的那双手真是神了。”

阮钦玉羡慕道:“是么?到现在都这么厉害啊。”

笑了一会,何辰裕才想起来问:“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阮钦玉自己挖苦道:“还姐姐呢。再过几年,都要四十岁了。”

这回,何辰裕是真的被吓到了。

不论是从身材还是面容,阮钦玉顶天也不过三十岁的模样。

听了一通夸,阮钦玉自己也笑:“也没怎么保养。大概还是不结婚、不生孩子,成日里东跑西颠,也算保持锻炼了吧?不过,我倒是宁可老一些。”

她话语之间有点落寞的走向。

何辰裕熄声,专注地看向她。

走了会神,阮钦玉才说:“我有个朋友,年纪也是比我小很多,大概和何楚卿差不多大吧?他才是真的年轻,很多意义上的,也不知道在国外怎么样了...三四年前,北宁大学游行示威,北宁驻军和调查局针锋相对的时候,顾司令曾经跟我说,很遗憾我任职于调查局。其实,我也是一样遗憾。如果我那个朋友还在的话,我倒是想让他知道,他当时思想有多么先进,多么明智...”

这话,何辰裕听起来似懂非懂。他知道,阮钦玉并不在同他说。只是他荣幸地担任了一场自我剖白的倾听者,不经意间窥探了一个人的生命痕迹。

最后,阮钦玉道:“很可惜,我和顾司令已经不能再成为朋友了。对于他现在经历的一切,和何楚卿经历的一切,我都多少有些责任。如果可以,你转告他——裴则焘密谋三日后处死何楚卿,并将何楚卿的身份公之于众。这是挑衅,是示威...更是对一个人生命的轻视。我不想让任何一个人成为这样的牺牲者,尤其是我曾经的朋友。”

她离开后,何辰裕呆在原地,久久没有声响,也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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