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庭院很安静,安静地除了呼啸的风雪声外只剩恐惊醒梦中人的雪蝉鸣。 洛长风没有酒意,更无睡意,他一直都很清醒。 所以当离落拢了拢衣袍独自起身作别诸位手足,凄凉的背影静悄悄走出庭院时,洛长风才缓缓睁开眼眸。 这一刻,他竟有些胆怯。 他很怕一睁眼看到离落的流连与回顾。 望着那孤寂的百年身,洛长风的眼眶已湿润。 离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