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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驿站设置的好坏是考察地方官员政绩的一个重要内容,所以有些州郡官为求官政声誉,讨好上司长官,不惜花费重金,把驿站装饰得美轮美奂,供以山珍海味,仿佛是在打造一座奢华的宫殿,以显示自己的治理能力和对上级的忠诚。比如玄宗时,吉温被命入京任御史中丞,安禄山传令沿途驿站殷勤接送,并以白绸为帐,其奢华程度令人咋舌;宣宗时,华州刺史华温琪甚至倒贴腰包,把驿站弄得富丽堂皇,用具应有尽有,往来官员在此享受着无微不至的服务,自然个个交口称赞,这也是唐代驿站规模大的一个原因。而在一些僻远地区,地方长官为了使交通更加便利,发动民夫修筑道路,甚至设置新的驿站,这却属于善政之举,为当地的发展和国家的交通网络建设做出了积极的贡献,宛如在荒芜的土地上播下了希望的种子,为帝国的繁荣增添了一抹亮色。
唐初,只有使者才能乘驿(即骑驿马),而且要得到敕命的允许,乘驿需给传符,凭传符方能使用驿站的马匹,传符一般为铜制,这一制度如同一道严格的门禁,确保驿站的使用规范有序。后来规定稍有放松,除使者外,许多高级官员也能乘驿赴任,随着乘驿人员的增加,铜制传符逐渐难以满足需求,于是改为纸券,京城由门下省发放,在外是留守和诸军、州发放。驿券分往还券和单程券,除门下省以外,留守和诸军、州只能发单程券。用往还券的人,到了目的地要将驿券上交,等事情办完后再领回来,回京后交给门下省。如果不按期交回,要依律论罪,这一制度犹如一条无形的绳索,约束着乘驿人员的行为,确保驿站资源的合理使用。唐后期,又出现了一种叫“转牒”的驿券,其实就是各地节度使批的条子,本属非法,但唐朝廷也无法禁止。一些人拿着这种条子,去驿站白吃白喝,肆意挥霍,很多驿站都不堪其扰,成了一大毒瘤,侵蚀着驿站制度的健康肌体。
驿券上会写明要经过哪些驿,要走多少天,乘驿时必须遵照此规定行动,如不依此规定而行,或者有所耽误,都要受到处罚,这一规定如同驿站运行的法则,确保了信息传递的及时性和准确性。一般的公事,耽误一天,笞三十;但要是驿使耽搁,处罚则要重得多,延误一天就要杖八十,两天则罪加一等,处罚之严厉,犹如高悬在驿使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提醒着他们肩负的责任重大。至于一日走多少路,则因时因事以及陆路水路而不同,《唐六典》卷三规定:“凡陆行之程:马日七十里,步及驴五十里,车三十里。水行之程:舟之重者,溯河日三十里,江四十里,余水四十五里;空舟溯河四十里,江五十里,余水六十里;沿流之舟则轻重同制,河日一百五十里,江一百里,余水七十里。”这只是一般的规定,要是敕书赦书这类紧急公务,按规定则要日行五百里,仿佛是在与时间赛跑,以最快的速度将政令传达至四方。
此外,唐代法律对乘驿的规定还有许多,如不许出使途中绕道回家或探亲访友,不许私自多带行李货物,不许乘驿者无故淹留于驿舍。若因事淹留,三日以上,会被另行安置。若还携带有家眷,家眷就只能自己去找旅店住了,这些规定如同一张严密的大网,将乘驿者的行为规范在一定的范围内,确保驿站的正常运转和信息传递的高效性。
官员所乘驿马,根据其官阶高低,各有不同,《新唐书·百官一》记载:“凡给马者,一品八匹,二品六匹,三品五匹,四品、五品四匹,六品三匹,七品以下二匹。”但这不过是条文上的规定而已。实际上,有不少官员乘驿时往往超过规定的驿马数字,一些高官权要及其家属倚仗权势,甚至不出示驿券,需索更是无度,往往弄得驿官焦头烂额,有时驿马用光了还得向民间搜取私马以供应他们的需求,这一现象如同驿站制度中的一道伤疤,揭示了唐代后期政治的腐败和社会的矛盾,也反映了权力对制度的侵蚀和破坏。
驿的最主要的作用,就是为传递各种公文的使者提供食宿以及交通工具,以保证政令信息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传达,它仿佛是帝国的神经末梢,将中央的指令迅速传递到每一个角落。因为有此物质上的便利,随着国家的强盛,驿的使用范围便有所放宽,一些高官也能乘驿,如节度使、观察使、刺史之类。他们赴任或回朝时,不仅本人可在驿中食宿,而且可带家属,这本是对高级官员的一种恩宠,但此例一开,便如决堤之水,一发不可收拾。县令这类的官员虽不可以乘驿,却也能在驿站住宿,甚至连贬官、流人也能在这小小的驿站找到容身之所,这就是为何杖杀、赐死等事件往往发生在驿中的原因,驿站仿佛成了命运的交汇点,见证了无数人的悲欢离合与生死荣辱。
驿站既是交通站点,又提供饮食住宿,自然而然地成了设宴之处,尤其是长安附近的长乐驿,更是成为皇帝赐宴迎接官员或者欢送官员的不二之选,仿佛是皇权荣耀的延伸之地。柳宗元曾为人写过《谢赐设表》,其中说:“臣某言,中使某乙至,奉宣圣旨,赐臣长乐驿者。恩荣特殊,宴饮斯及。”这里的每一场宴会,都承载着皇帝的恩宠与期望,也成为官员们仕途生涯中的高光时刻。除皇帝赐宴外,各官员也热衷于利用各种名目在驿舍摆宴席,或庆功、或饯行、或拉拢关系,一时间,驿站内觥筹交错,热闹非凡,仿佛是一个小小的名利场,见证了官场中的人情冷暖与尔虞我诈。
而在那波谲云诡的政治场上,驿站也从未缺席,从不缺乏鸿门宴这样惊心动魄的故事。中和四年(公元 884 年),黄巢撤围向东,逼近汴州,朱温自知难以抵挡,便如热锅上的蚂蚁,卑辞厚礼,乞援于河东节度使李克用。李克用心怀扩张地盘的野心,欣然率部队赴援。战后,朱温宴请李克用于上源驿,那看似平静的宴会之下,却暗流涌动。朱温将李克用灌醉以后,于当晚派兵包围上源驿,四面纵火,乱箭齐发,妄图一举消灭这个潜在的竞争对手,其心之狠,犹如蛇蝎。李克用拼死逃出,捡回一条性命,此次上源驿之变,让朱、李二人从此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连年互相攻伐,战争的硝烟弥漫在中原大地,百姓苦不堪言,直至后唐建立,这段仇恨才画上句号,但那惨烈的一幕,却永远刻在了历史的记忆深处,成为唐代末年政治混乱、人心险恶的一个缩影,而驿站,也在这场权力的角逐中,扮演了一个见证者和受害者的角色。
唐代的驿,一言以蔽之,它是连接中央与地方的信息枢纽,是帝国的血脉经络,也是给公事出行者提供交通工具及食宿的机构,宛如一座庞大帝国机器上的精密齿轮,虽小却至关重要,默默推动着整个国家的运转。在盛世,它展现着帝国的辉煌与威严;在乱世,它又见证了权力的纷争与人性的丑恶。它承载着历史的厚重,穿梭于岁月的长河,虽历经风雨,却依然在历史的记忆中熠熠生辉,成为我们探寻唐代辉煌与沧桑的一把关键钥匙,让后人得以透过它,窥见那个时代的风云变幻与兴衰荣辱,感受历史的波澜壮阔与深沉厚重。
安史之乱的烽火仿若一头凶猛的巨兽,无情地吞噬着大唐的安宁,唐玄宗被迫踏上了逃亡之路,其路线宛如一幅曲折的画卷,在岁月中徐徐展开。
唐玄宗入川的路线到底走的是哪条道,历古以来备受争议,喋喋不休。玄宗当年走的是傥骆道,恰似一条隐匿在崇山峻岭间的丝带,充满了神秘与艰险。据《旧唐书》所载,其逃亡轨迹为“长安,咸阳,金城县,马嵬驿,扶风县,扶风郡,陈仓,散关,河池郡,益昌县,普安郡,巴西郡,蜀郡”,这条路线仿若与诸葛亮北伐的路径重合,只是前者是慌乱的奔逃,后者是英勇的征伐,一逃一伐,对比鲜明,令人唏嘘不已。傥骆道,这条唐代四条古蜀道中最短却又最为险峻的通道,犹如一把锐利的双刃剑,虽充满危险,却因唐玄宗的逃命之急,成为了他无奈的选择。其南口宛如一张巨口,位于汉中洋县傥水河口,北口仿若一条蟒蛇的信子,探向周至县西骆峪,全长约 240 公里,在褒斜道、子午道、连云栈道等古道中,它是最快捷的一条,却也似一条荆棘之路,让唐玄宗一行尝尽了艰辛,每一步都仿若踩在刀尖之上。
巴西郡(今四川绵阳市东北),是唐玄宗通往成都的最后一段路程,如同黎明前的黑暗,而蜀郡(今成都)则是他逃亡的终点,仿若疲惫旅人终于抵达的避风港湾。但史之乱爆发后,唐玄宗幸蜀所经古道,却如一团迷雾,在历史的记载中引发诸多争议。
且看,唐玄宗幸蜀实则分三段路,最初仿若一只惊弓之鸟,从长安出发西行至凤翔(今属宝鸡),而后像一只寻觅巢穴的飞鸟,沿着陈仓道抵达汉中,最后又如一只归巢的倦鸟,从汉中出发,拐入金牛道奔赴蜀郡,也就是成都。许多人仿若迷失在迷宫中的行者,将关中前往汉中以及汉中前往蜀地的古道混淆,以至于对玄宗入蜀路线争论不休。褒斜道、傥骆道、陈仓道,这些由关中入汉中的道路,恰似几条交错的绳索,让后人在探寻真相时,被绕得晕头转向,不知玄宗究竟选择了哪一条。
事实上,唐玄宗从扶风郡,也就是如今的陕西宝鸡出发,经大散关扼守的陈仓古道进入汉中,这是确凿无疑的,如同板上钉钉。大散关,古称散关,仿若一位威严的巨人,屹立于今陕西宝鸡西南 17 公里大散岭上,紧紧扼守着关中地区通往汉中地区的通道,它是陈仓古道的咽喉,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与武关、潼关、萧关并称为关中四关,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在唐玄宗的逃亡之路上,成为了一道无法忽视的关卡。
至于由汉中入蜀,唐玄宗走的是金牛道,也是千真万确,仿若被岁月铭刻的印记。唐玄宗一行从河池郡(汉中)出发后,所经过的益昌县,仿若一个在历史长河中不断变迁的行者,历经东晋太元十五年(公元 390 年)在今广元市利州区赤化镇境的初设,刘宋初的迁移至广元市元坝区昭化镇城,后魏的更名京兆,北周的复故,五代唐的改为益光,宋初的复曰益昌,又改为昭化,最终定格在今天的广元市,当时属山南西道利州(益昌郡)管辖。接下来的普安郡,仿若一位历史的见证者,西魏时设立,治所在普安县(今四川剑阁县),隋开皇初年郡废,大业初年复置,唐武德元年(618 年)改为始州,后改剑州,天宝五载(746 年),复改剑州为普安郡,治所在普安县(今四川剑阁县),取剑阁为名,其变迁的历程犹如一首跌宕起伏的史诗。而根据百度百科剑阁道词条,剑阁道,属金牛道(石牛道)南段,其行程仿若一场艰难的穿越,从昭化(葭萌关)越牛头山,入剑门至剑阁县,唐玄宗一行沿着此道入蜀,在历史的道路上留下了深深的足迹。
那巴西郡,仿若一位古老的守护者,隋开皇五年(585 年)改潼州置,治所在巴西县(今四川省绵阳市东),辖境仿若一片广阔的领地,包括今四川省绵阳、江油、安县等地。大业初年,改为金山郡,唐武德元年(公元618 年)复为绵州,天宝元年(742 年)改为巴西郡,意味着唐玄宗已经踏入了以成都为中心的成都平原,仿若即将踏入家门的旅人,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至于唐玄宗为何不选择直接从长安南下经子午古道到汉中,其中缘由仿若一团乱麻,错综复杂。作者认为,子午道—荔枝道本身并非一条理想的入蜀路线,它仿若一条崎岖难行的羊肠小道,充满了未知的风险。有一个直接且有力的证据,仿若一道强光,照亮了历史的真相:蜀郡进贡的使者在路上与逃难的唐玄宗一行不期而遇,这就如同命运的安排,证明当时从蜀地到长安的最佳路线就是金牛道—陈仓道,而非子午道—荔枝道。《旧唐书·玄宗本纪》云:“己亥,次扶风郡。军士各怀去就,咸出丑言,陈玄礼不能制。会益州贡春彩十万匹,上悉命置于庭,召诸将谕之(此处省略)自此悖乱之言稍息。”文中的“会”字,用得恰到好处,仿若一只神奇的手,精准地指出这是一场意外的相逢,说明当时蜀地使者前往长安进贡,走的正是金牛道—陈仓道,谁能料到竟会在此与皇帝一行相遇,彼时大多数人还被蒙在鼓里,不知唐玄宗已弃长安而逃,这场相遇,也成为了历史的一个奇妙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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