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保田穗睁开了眼睛。 天花板上的彩绘分为两半,一半线条精致色调古典,一半色块斑驳艳丽亮眼,就好像有谁满怀着巨作的野心地打了草稿,却在画到一半时失去了耐心开始泼墨涂鸦。 窗帘基本不具备遮光效果,隔壁的高层建筑突然亮起探照灯,光芒刺透纺织物,把整个房间照得像白天一样亮,墙上的时钟指示着晚上九点整。 久保田穗两眼无神,喃喃自语:“命运啊,命运,你到底想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