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位友人冻得不轻。 下车的时候,他缩手缩脚,脸色苍白,花白的胡须上沾了不少清水鼻涕,嘴唇上也已无血色。 “辛苦公了!这里已到华县,再转而北上,进入城阳,最多明天,咱们就能回到军中了。我已派人先行赶回。等咱们到军中时,樊三老必定是已将为公接风洗尘的宴席备好!张公,樊三老对公是望眼欲穿,跷足以待之也!”徐宣伸手扶着他的胳臂,搀着他下车,笑与他说道。 这人年约五旬,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