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双绣鞋在裙下时隐时现,小心翼翼踩着踩凳下来。季舒庭带着面纱,虚搭着季成瑜的手臂,垂下的眼睫遮住了她唯一可外露的神色。落了地,她微微摩挲着右手的手腕,撒娇似的对季成瑜开口:“哥,我方才伤到手了。” 安平侯府的夫人没得早,侯爷常年在南疆打仗,根本没有续弦的意思。季舒庭从小就是黏着哥哥长大,见其他小姑娘跌碰着后都会有娘亲哄,渐渐也学来了一身娇气。季成瑜知道她是想有个母亲似的人哄她,也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