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徹一觉睡到第二天凌晨寅时过,醒来时,最先感觉到的,是靠在肩膀上的沉甸甸的重量,随即熟悉的馥郁温香的味道就浸入鼻端。 他唇角勾起笑容,埋在如云堆雪的浓密乌发中轻而又深地吸了口气。 但只是这点动作,也把安溆惊醒了,她抬起头看到已经醒来的宗徹,不自觉便笑问道:“你醒了,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宗徹第一次如此鲜明地体会到她对自己如湍湍温流的关心,整颗心都像是被温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