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目送陛下凌致离开之后,他又独自在书阁留了半柱香的功夫,昏暗阁中只点着两支微弱的烛火,陈朽书架上散落着令人嗤鼻的灰屑,他不喜脏污,估摸着时辰就要离开,却在下意识用右手推门时,手腕处霎时便是一阵刺心的疼。 两日前在京畿南山脚下,他以极微小的偏差,避过了差点割断手筋的一柄寒刀。他扶着灰白墙壁长长地呼着气,试图缓解这种疼痛,不多时额头鬓角处却隐隐渗出了细碎的汗珠。 出宫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