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这位师姐,可是在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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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建的擂台,都是以青石板铺就而成。
剑气纵横,带着呼啸的风声,在这原本光滑的表面,留下斑驳的痕迹。
有的细如发丝,有的深达数尺,却是昭示各场对决的淋漓尽致和精彩绝伦。
车轮战最可怕的,就是一个人要连续不断地接受挑战,且对方还都是精力充沛的人。
所以,这极其考验着人的体力与耐力。
不过,这运气也算是实力的一部分。若是能抽取到的靠后的名位,晚些上场,自然胜算多了些。
傅廷筠、林邈和肖琰均参加的是最后的重头戏——剑比。
傅廷筠抽得了第五个上场,倒是正中的位置,不算太好,但也不至于太差。
也不知是不是得了乘黄的气运加持,林邈是第十个出场。
也就是只需打败一人,即可顺利晋级。
这样的运气实在是让人艳羡不已。
唯独肖琰运道不大好,却是第二个出场。
肖琰剑招了得,又用着不怕死的打法,眼前的人一个换了一个,现在对面的是他此场应战的第七人。
若是这场赢了,再打败接下来的对手,那便是这组的胜者了。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两人之间的空地上。
肖琰的脸上,此刻,比寻常更透着一种异样的白。
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显然已伤势不轻。
他衣服上几处划痕破损处,可以看见被撕裂的皮肤。
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流下,便见朵朵红梅飘零在青石板上,格外的醒目。
若不是穿着一身玄衣,黑色将艳红遮掩了去,分辨不出,这衣袍上的血迹斑斑,断然会让人,看得是一阵触目惊心。
肖琰对面的是个男子,虽也是乐修,倒也不与褚依依一样同属弥音宗。
他身材魁梧,体格健壮。
肖琰本就是个身形高挑修长之人,此刻站在他对面,竟显得娇小了几分。
虽然身材上有明显的优势,但这人,却也没有一丝傲慢嚣张之态。
他面带着微笑,目光也是温和。
他双手各持着一个铙钹,时而高举过头,时而低垂在腰间,像是在舒展身体,为接下来的比拼做着准备。
不多时,他看向肖琰,粗犷的脸上是憨厚的笑:“在下黄武,道友,请了。”
肖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声回了一句“肖琰”,便手腕微转,紧握手中的拔剑,猛然而起。
他身轻如燕,眨眼间便越过半边擂台,只见银光闪过,剑尖直指黄武。
黄武抬起双手,两个铙钹间相互重击之下,如这一声清脆明亮,却又是浑厚有力。
音波席卷而来,犹如巨浪滔天,又似疾风尽吹。
肖琰身体向后翻腾,只觉得耳中一阵刺痛难忍,他摸了摸耳边,只见手指上是一抹艳丽的红。
不如比剑来得直接明了,遇到乐修,是个极为麻烦的事。
除非破了其法器,否则持以音效的攻击,很难近得其身。
肖琰只思索了一瞬:不能近身,那便让他使不上这手中的铙钹。
他催动灵力,只见黑色的长剑顺着剑柄,慢慢生出一层淡淡的薄霜。
剑尖指向空中,一团白雾倏然间,像是烟花一般炸开。
虽不如烟花那般的绚美,却带着纯净空灵之感。
朵朵霜花从空中飘落,周围的空气瞬间便凉了下来。
霜花落下,地上就形成了一层浅浅清透的薄纱。
白霜轻盈地点在头发之上,那一根根发丝仿佛触电一般,仅在一瞬间,便如一根根绣花针,直直立在头顶。
黄武的眉毛和眼睫渐渐挂上了冰晶,他止不住呼了口气,眼前却出现了一小团朦胧的白雾,久久不散。
手实在是太冷了,也止不住的僵硬起来,铙钹表层也被封上了一层霜。
他全力控制着自己不停哆嗦的手,将铙钹的平面部分相互摩擦,便见白霜变成细微的粉末,在四周飘散了开来。
铙钹之音,清脆又急切,仿佛一串串银铃摇曳作响,又似急雨拍打在纸窗。
他敲打的动作越加快速,势若游龙,拍水击石,在他周围形成一个无形的屏障。
肖琰再次举剑出击,脚下飞驰而去,剑尖触在屏障之上,仿佛被吸入了小小的旋涡,进不得也出不来。
黄武现在只得做防御,却无半点攻击之力,这也正是个好机会。
肖琰再次运转灵力,层层雾气铺开,像是颜料在水中晕染一般,剑尖连着屏障之处,寒意开始蔓延。
屏障逐渐凝结,原本还看不见,此时却肉眼可见,冻结成形。
在阳光的反射下,宛如一个巨大的水晶球体。
它表面光滑如镜,却又透着璀璨耀眼的光。
肖琰手中的长剑扭动,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球体炸开。
那稀碎的晶体,有的如有锋利的刀片,有的则宛如细腻的雪花。
光线四处跳跃,影影绰绰间流光溢彩,华灯初上一般的如诗如画。
长剑再次深入,刺入两只铙钹的中间。
肖琰一剑挑起,卸去了黄武手中的力道,便见一个铙钹向空中跃起。
肖琰再次挺起剑尖,剑气横扫而过,将铙钹撕碎成了两半,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肖琰本想再次出击,对面的人突然屈膝跪地。
他满眼中是那坏了的铙钹,像是忘了此刻是在擂台之上,是在比试之时。
他曲着背,两只手将铙钹挪到自己跟前,又抱在了胸口处,仰天长啸一句:“我的老婆!”
这场地上五十场同时竞技,本是刀剑、琴音不绝于耳。
可这一声,带着无法言喻的哀鸣,充满了痛苦中又饱含绝望,凄凉中又透着悲惨,响彻天地,划破长空。
不止肖琰愣在了原地,其他擂台上的人也都静止住了不动。
有人感同身受,有人面上却冷若冰霜。
“这本命武器,便如道侣一般,应当始终矢志不渝、不离不弃。这位道友,如今老婆碎了,连我也不禁深深的伤心。”
“确是如此,道友,我们点到为止,珍惜手中剑,珍惜老婆,可不能重蹈了覆辙。”
“这能怪谁,还不是自己技不如人,护不住罢了。”
“就是,要是我,即便是自己粉身碎骨,也得护得老婆周全。”
肖琰清了清嗓子,握剑的手握的更紧。
另一只手的手指在衣袍处拧了拧,直到袍子现出一块明显的褶皱,仍显得有些不自然。
他迈步上前,用手扶住黄武的胳膊,想要将他搀起来。
可黄武一甩袖,将肖琰的手拂了出去。
他站起身,眼角绯红,鼻孔前流出两道清亮的鼻涕,随着他的呼吸,还不时地冒着忽大忽小的泡泡。
兰花指竖起,直指着肖琰的面:“道友,你你你,你也太不知怜香惜玉了。”
肖琰看着他怀中的铙钹,又看着他唇上摇摆不定的鼻涕,尴尬地说了一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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