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扭头回看,老布宁——现在他应该被称作亚历山大·布宁了,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仅存的布宁了——裹着厚厚的军用棉服,靠坐在窗边,而另一侧的窗边,零和苏恩曦头靠头地睡着了。 这条船上的人各怀鬼胎,偏偏看起来又和谐得很,简直亲密得像是一家老小。 “继续往前,我们还有很远的路。”布宁低声说。 他们已经远离了023号城市,这一路上都是布宁在指路,目的地毫无疑问是路明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