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三刻,天乌压压的,像是要下雨,气氛沉闷得厉害。 一支穿着喜服的队伍悄没声儿地从镇国公府侧门进去,不仅没有仪仗和鼓乐队,连迎亲和送亲的队伍都没有。水冬就跟在那小小的红轿旁边,听着轿夫低低的对话,分明是喜事,却哭丧着一张脸。 “真晦气,大半夜的接到这个差事。” “你可小声点吧,这可是给沈三公子冲喜的,若是红事变白事,咱们可就拿不了那么多赏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