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熬的一夜,终是熬了过去。 天边荡漾起一线青灰色的微弱光亮,羸弱不堪的缓慢吞噬冥黑的夜。 这沉沉的夜,起了一层迷离薄纱,月华星辰的光,稀薄凌乱的洒在街巷中。 马车一路疾驰,停在了韩府的侧门前。 门大开着,金玉早得了消息候在门口,看到韩长暮抱着姚杳进府,他仔细回禀:“姚参军常住的那间客房已经收拾好了,炭盆火炕都烧上了,属下已经把韩奉御请到房间里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