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半年前她晕倒在伦敦的街头,当医生告诉她自己有家族遗传病时,她就没想过告诉父亲。没有人关心的,不是吗?顶多也只是将自己送到医院,每天盯着输液瓶过活。不过是从那个空荡的大屋子,换到了医院的小病房而已。 当时的顾溪对于自己的病情并没有多么绝望,甚至除了小小的沉默之后连一丝悲伤都没有。她常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孤独地行走在这个世界,一个一出生就被赋予音乐的使命,只能为家族争光的机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