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篝火的燃烧里,陈凡与钱洛宁低声交谈,走过或明或暗的檐下拐角。 “很简单,过去这片天下,以乡贤治理地方, 纵然有知府、县令,但皇权不下县,在地方上,皇权跟乡贤相互制衡。对百姓而言,虽然皇权跟乡贤都有可能迫害他们,但乡贤毕竟扎根于当地, 哪怕盘剥害民,会有个底线。但如果让这个制衡消失, 通过对土地的争夺将所有的权力收归政府,那么受不到足够制衡的地方官员对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