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洁癖的观念根深蒂固,哪怕此时她病重,哪怕现在这个家,包括她,都是秦长生的,可是看到秦长生一屁股坐在床上,她的心里还是产生了一些膈应的感觉。 “怎么了?” 秦长生看出安澜神色的变化,问了一声。 “没,没什么。” 安澜苦笑一声,现在就连她的命,都被握在秦长生的手上,又哪敢说出心中的真实想法? 秦长生淡淡嗯了一声,一把揭开了安澜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