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很慢,而且走一走,歇一歇。 因为老伴咳得厉害,洗得泛白的蓝布褂子上,留下斑斑点点的血迹,衣襟下摆被染得一片暗红。老伴还故意用手臂挡住,陈中福看在眼里,心如刀割。 “老伴,坚持住,马上就到县人民医院了。” “老头子,你不消劳神了。” “那怎么行呢?你还没有想到儿子的福呢。” “你和几个丫头享受就行了,我恐怕是盼不到那一天了。” “别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