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生在荒芜的田垄上一路狂奔。 他心里郁积着满满的苦楚,他需要找一个地,发泄出去。可是没有别的渠道,唯有通过奔跑,把自己跑累了,跑出汗了,跑得精疲力尽了。 他以为他的身体乏了,心就可以轻松了。 他一路走着,一路把脚下的土坷垃踢得乱飞,很显然,他的心并不轻松,似乎更沉重了。 他妈的病逝,对他的打击很大。 他妈因为差十七块八毛四分线,住不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