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伯牙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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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从没想过的心意,如同蝴蝶般破茧而出,他无措得仿佛不认识自己。
如果他们不离婚,他用最强大的理性整理掉的这份模糊的感情会慢慢湮没进时间的荒野,然后会被新的生命记忆覆盖,直到最终消逝。可是,
她离婚了。
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的心瞬间被拥挤和纷乱占满。伟健失踪了,苏鹏说:冰云是净身出户。他的心更乱,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知道是她弃权了还是被剥夺了权利,他只知道一场充满规则的婚姻最终裂变出巨大的谜团,连当局者都失控了。
杨跃进开始笃定女人的水性杨花,埋怨他的事前诸葛未被重视,并且开始策划事后的“补救奇谋”,因为崔文可突然加入了找伟健的队伍。
“我只是问问老大有没有找她。”他这样说,“他这么离婚了,心里不痛快,有可能找她啊。”
他无话可说。
当最后伟健出人意料地从办公室的套间里出来时,他发现原来情伤可以销魂噬骨。就在满面憔悴的他搂住苏鹏,伏在他肩膀上的一刹间,他看到了一个最强悍的男人不肯示人的眼泪。他心里突然涌起一个奇怪的感觉:他们真的分开了。不是因为那个孩子不是他的,而是因为那个孩子就是他的。
他什么都没有再想,也不再耽于那样的迷局,第二天便坐上火车去看她,他忘不了她躺在病床上那种弦断无人听的寂寞无助的眼神,忘不了四年来她眼睛里一直散不去的孤单……
他到了那个城市,见到了她,他震惊了,因为他见到的人好像被整个打碎了。
他看着她那贯穿身心的疼痛,心里异常难过,他说不清他心里在想什么,只知道她痛,他也痛!
一街的人,一襟的泪,他望着那个破碎的女子,心痛得缩成了一团。他有语言能鼓动起她上学的斗志,却无词汇能安抚她支离的情感。他陪了她两天,他的两条手帕永远都是湿的。他不知道怎么劝她,只是默默地陪着她。她不哭,但吃着饭,喝着水,她的眼泪会突然大颗大颗地掉进碗里、杯子里……他掏出手帕,她就把眼泪擦干了继续吃饭。走着路,听着路边店铺里飘出的歌曲,她的眼泪会掉下来。写着笔记,她的眼泪会突然无声无息地落在本子上。但是她就是不哭,永远都是擦了眼泪继续走路、做事。也不说,就一个人扛着那份痛。
他要回去的前一天晚上,陪她出去吃饭,帮她叫了一瓶红酒,她喝了很多,但不说话,然后突然趴在桌子上,喃喃地:“太痛了,春生。太痛了……这种痛让人生不如死……而我却必须得活着。”
他扶起她,就见她满脸是泪,眼神无助,一片茫然。他的心在那痛里抖,嘴上说不出一句话来——在这种生不如死的痛面前,一切语言都太苍白了!他扶着她靠在他肩膀上,感觉她就像一个外壳钙化的鸡蛋,内心的核儿却是两汪最柔软的水,现在蛋壳整个碎了,却倔强地用一层薄薄的膜保持着最后一层连接不肯散开,她是用最薄的脆弱保持最后的完整与站立。
好像四年的误会都是为今天的了解做准备,他望着她,知道她不是被剥夺了权利,她是弃权了,因某种特殊的原因,某种只有那两个人才知道的原因,按照当年的约定,和平地退出了那场尘缘,而且完全地弃权了。她愿意用自己的破碎换她心中不肯舍弃的某种完整。一时间,这个梦一样的女子突然占据了他的全部内心世界。
回到家,整整一个月,他惦记了她二十八天,月底,他迫不及待地到了那个城市,他看到的人让他吃惊:她剪去了一头秀发,人瘦成了商场里的塑料模特。不再流泪了,中午的时候打了两份饭,微笑着和他坐在学校的操场上吃。他看着那个安静吃饭的人,看出她看上去的好精神只是用来包裹更深的痛。他不可能像她说的再不去看她,从此以后,她的冷暖与苦乐就是他的了!
可是,时间与空间都没有拉近他们的距离,她始终的客气、严谨与决不肯错一分的严格的理智,让他们之间永远保持着一个无法逾越的距离。他们会热烈地交谈,大笑,会抱上两本书,在野外一起读书度过假期。
可是,他无法逾越那距离,她不给他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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