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上了一半就被作者抛弃了的油画,一边是色彩鲜明的成品,一边是只有潦草线稿的废品。 听爸爸说这里很快就要拆迁了,但是陈颖从十岁长到十六岁,那条泾渭分明的城市分割线还是没有移动分毫。 眼睛酸胀得疼,喉咙火辣辣的,今天淋了太多的雨,不知道会不会发烧。 陈颖默默地吸了吸鼻子,继续向前走去。 “哟,这不是小颖吗?这么晚才回来啊。” 走到楼下的时候,碰到了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