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线的工作完成得差不多了,其中只有一小半是齐羽的功劳,这和一开始说好的不太一样,不过这妮子今天从一来就有点心不在焉,眼里边空空荡荡的,总是往书桌上的玻璃柜门上飘, 卿思把桌上已经画完的稿纸摞在一起,就像一个小小的山谷,在灯光下一条条沟壑清晰可见,却又透着望不到底的黑暗。她把其中确定没有问题的几张挑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摆在桌子的一角。 卿思看到了摆在一大堆练习册下面的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