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蓝色衬衫和铁灰色西裤,一条掉了色的深褐色皮带几乎要勒不住圆鼓鼓的啤酒肚。他一手撑着讲桌边缘,拇指按着桌上的花名册,从前到后查看班里各位新同学的成绩。 陆竽走进去,男老师撇过头看她一眼,露出个和善的微笑,像一尊弥勒佛。 “我们三班的学生?”班主任例行问了一句。 “嗯,我叫陆竽。” 陆竽站在讲台下面,前胸挨着讲桌,俯身在花名册上找到自己的名字,同时,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