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冯霁雯那一连串大逆不道、却似乎仍有些道理的言论、钱沣仿佛积压已久的谏言、永琰呈上来的物证、以及向来忠直不阿的富察家子孙福康安一反常态的悖逆圣意……这些林林总总加在一起,总算撼动了他心底深埋的疑虑。 他知道,西苑事变之后,太后离世、周围臣子对和珅罪行的唾骂与不齿不绝于耳,让他多少被怒气冲昏了头脑。 而此时,沸腾的事态被推到了顶峰,他反而慢慢地有了冷静下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