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心中极是惶惑,此刻事已至此,反倒是渐渐镇定了下来,举目望着对面裴泰之。 裴泰之终是停了下来,站距离大船十几步外岸边埠头上,望着舷窗中被扣为人质那个阮家女孩。 对面这个女孩,这几年中他其实一直没有忘记。或者说,很难真正把她忽略掉。其实平日他也没怎么想起过她,但这一刻,当与她再次四目相对,和这个女孩有关几场往日记忆,却忽然像是被唤醒了一般地奔涌而出。 他第一次见到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