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色已渐晚了。 詹事府少詹事王华已下了值。 回到家中,步入正堂,刚刚落座,便见儿子王守仁碎步进来,行了个礼:“孩儿见过父亲。” “伯安啊。”王华笑了笑,压压手:“来坐下,殿试的策论,预备得如何?” 殿试还有两个月才举行,所以并不急,不过许多金榜题名的贡生已经开始磨刀霍霍了,王守仁也不例外。 王守仁摇摇头道:“今日儿子在长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