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心里却很是忐忑。 他要是脱了鞋袜盘膝坐在禅椅上,她是当没看见呢?还是斥责他几句呢? 但很快她就松了口气。 禅椅虽然应该盘膝而坐,裴宴显然然没有这打算,他端端正正,像坐太师椅一样正襟坐在了禅椅上,还拒绝了阿茗端过去的瓜果,而是吩咐阿茗:“给我煨一盅浓茶过来。” 这是累了? 郁棠不由仔细地打量他。 这才发现他眼里有血丝。 郁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