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米,”潘氏高声叫了丫头:“赶紧着再到前头问问,那船来了不曾。”她中气十足的嚷完了这一声,又去推还在摇椅上抱了猫儿哼曲的沈老爷:“女儿女婿回来,你这就付邋遢样,把那头发用点刨花水梳梳。” 说完这个,自家又去屋里镜台前头照着,拿了根银簪子比划,想想还是开了妆匣,拿了金的出来,插在发间照了半日,拢拢腕上的镯子出门。 沈老爷还坐在摇椅上,抬眼看看老婆,嘴里啧一声,伸手挠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