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释轻轻地关上了沈信言卧室的房门,站在外间,嗟呀不已。 低声道:“我从宋相那里来。听说沈兄突然病倒,我们都吓了一跳。太医怎么说?” 沈信行知道这是兄长同科的进士、继任者,神情恭敬着将张太医的话复述了一遍,伤感道:“家兄这二年心力交瘁,都是我无能,家里外头都帮不上忙……” 说着便哽咽起来。 公冶释同情地看着这个自幼在兄长羽翼下、一直都长不大的沈家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