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冷阳刺破厚重云层, 天边溢出一丝薄光。 天蒙蒙亮的时候, 季老爷子的遗体已经被运走了。接下来就是丧礼, 老人家早就下了病危通知书, 灵堂那边季家也早就在着手准备了。 季让独自一人在花坛边坐了两个小时,直到戚映再次醒来。 他听见电话那头传出窸窸窣窣翻身的声音, 小姑娘大概是在找手机, 好半天听筒里才传出她软绵绵的小声:“我醒啦。” 他低低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