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 凌晨两点, 是人困意最浓的时候, 经历过白天与丧尸潮的搏斗,冯唐周沧明等人都累的昏昏沉沉, 早早睡下了,鼾声连天。 只有裴然, 愁的睡不着,一个人靠墙枯坐着, 不知在发什么呆,仅剩的半盒烟被他撕的七零八落,膝盖上满是烟丝。 曲砚静静阖目, 一只手搭在膝上,指尖有规律的轻轻敲击着, 像是在数着时间, 片刻后, 他终于睁开眼,眸底滑过一道暗芒。 裴然还在